2009年1月29日星期四

牛年大吉!

小年夜,小羊儿和詹姆斯两口子从西雅图飞来旧金山,到大羊家和前一天进城的羊妈妈会合,过了个“超级”团圆年,因为大年夜还请来了大羊高中同学、好朋友桂和她的先生马修。

除夕中午,先由ZM带领小羊两口子参观ZM打拳的武馆,后去买菜,小羊背着相机到Mission去“扫街”;回家后,大羊又带我们去了金门桥边,她常去“爬墙”的室内攀岩馆,顺便在阳光下的金门桥边溜达了一阵。

晚上厨师、面包师大显身手,酒足饭饱以后,间歇着看了点春晚节目,然后看电影,直到午夜后,迎来牛年。

我们的照片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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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内容是重复的,你可以想象,大厨们每搬出一道菜,大家就噼里啪啦忙着抢镜头呢!

2009年1月26日星期一

我的作品


被ZG的“五四青年装”激发出的灵感。

圣诞假期开始,在大羊家布料下水、构思设计、剪出纸样到裁剪缝纫基本完工。回家后打钮攀、做扭结、钉上扣子才算完工。总算让小羊儿过年能穿上新袄袄。

2009年1月23日星期五

当陪审员(四)

这时,听到书记员又在叫名字,却没见有人应声站起来,书记员把名字拼了一遍。啊?那不是叫我吗!赶快答应,自己告诉自己:“这才上战场啦!” 兴奋又紧张地,坐到候选席前排最头上,挨着法官那边的空位上,一手拿起题目纸,一手持话筒,长吐口气,先说了句:“我好紧张!”

看头几个题目都是介绍本人情况的:名字,住址,年龄,没什么好发挥的。

“ 工作单位”:摆乎了一阵2000年之前干了十年的IAC,生产各种数据库光盘的公司,跟新闻媒体联系很多,市面上流通广泛,特别是其中有一个关于法律文件的数据库(算不算受过一定法律知识的训练?)另外, 来美国之前,曾在航天部(相当于美国的NASA),当了近二十年导航仪表系统的设计工程师。法官问了一句:“什么时候来的美国?” 。。。

“家庭成员 ”:大女儿在Google工作,小女儿在Microsoft工作。(后排有人“啊!”了一声)法官问:“她们的年龄?”回答:“大的是19XX年出生的, 小的比她小六岁”(你去算吧!)又问:“和你住在一起吗?” 又很快更正:“小的该在西雅图,大的呢?” 回答:“没住一起,但是每周见面,每天通电话。”(意 为:消息及其灵通!)

“本人健康情况”:大大发挥了一通 -- 本人血压高,精神紧张时整夜失眠,比如第一天来这里,就因为头天晚上睡不好,差一点坚持不住。。。法官却毫不同情,说:“我也是这样的!”

“有没有犯罪记录?”:当然没有!

“有没有被警察叫住过?”:有啊,那次女儿开车,和我一同去买一个CD架子。不小心在“Stop”记号处没有停车,埋伏在旁边的警察,马上跟了上来!(没有说的是:算上罚单,我们买了个一百几十元的CD架子,自那以后,见了警察就牙根痒痒)

“有没有经历过暴力场合”:没有。(实际上,忘了说文革中见到的暴力场合,是在座各位都没见到过的!)

“有没有关系接近的人,为处理暴力事件的单位工作?”:脑中灵光一现:有啊,一个以前的同事好朋友,在为某政府部门工作,处理受虐待妇女的事宜。“知道她是为哪个部门工作吗?” :不知道,只知道是在旧金山市里。 “你们多久见一次面?” :大约每月一次?(既是“好朋友”,总不能少于此数吧!其实已经好久不见她了。。。)

“有没有受到政府部门的调查?”:有啊,申请绿卡之前,FBI对我做了长时间的调查,因为以前在国内的工作。。。

“以前当过陪审员吗?” :坐到这个席位上还是第一次,可是有几次坐在对面席位上,还有几次在楼上房间里。“共有多少次?” 记不清了,好像自从当了公民,每年都被叫到。法官居然笑了笑:“最近一次,坐在对面席位上,是哪一年,哪个法庭?” 去年,也在这个法庭。

“有没有什么种族、文化、信仰方面的偏见,影响你做出公正的判断?” (哈哈,我的压台戏来了!)“我是在中国出生长大的,中国的司法理念和美国恰恰相反,中国把上法庭的被告称为罪犯,案件的审理过程就是找出无罪的依据;而美国法庭把被告称为嫌疑,在证明他有罪之前还是清白的。我是受着中国的教育,用中国的方式来思维和判断的。” 法官:“可以理解,我可以向你解释美国的法律概念,帮你熟悉我们的审理方式。”回答:“是啊,你可以向我解释,但是你不能改变我,根深蒂固的思维方法。我听了你的案情介绍,事情已经很清楚,显然,被告是有罪的。”(就凭此人犯了此案,害得我们那么多人,花着纳税人的钱,在此受那么多天的‘牢狱之灾’,他还不是罪孽深重吗?!)法官:“那你认为他是有罪的?”回答:“是的。”

这一生中,几个关键的考试或特殊场合,我一直为自己的临场发挥自豪。这次也是一样,一扫事前的忐忐忑忑,英文词汇好像会自己跳到舌头上,坚定地吐出来,其实语法并不一定正确,可是总能让对方懂我的意思。

我说完之后,法官并没有让两位律师再来向我发问,而是直接把他们两人招到面前,交换了几句,就对我说:“Ms X,You are excused. (你可以走了)” -- 阿里路亚!!这是第四天(12月2日)下午不到四点,终于“刑满释放”,离开座位时,大家用微笑给我送行,走出大门,高兴得都找不到电梯,一路小跑,下了楼梯,奔向自由!

(全文完)

2009年1月22日星期四

当陪审员(三)

第二天,睡足了觉,上下衣服都减了一层,出家门,天下着雨,想到只要开车十来分钟,不用过桥去上班,不禁有点得意。停好车,开始骂这个政府大楼,不为老百姓着想,离停车场近的门都锁着,非要大家绕道走正门,让我冒雨走了三、五分钟。这天,过安检还要脱鞋,人过去后,传送带上的书包却不出来,检查的人说我书包里有一把“瑞士军刀”!弄了半天,是一把二寸长的折叠多用刀。只好再冒雨、再绕道,走回停车场,把小刀放到车里,否则要被他们扔掉。回来才算过关,进去之后,问他们为什么昨天不告诉我,我书包里带的东西,两天是一模一样的!昨天来的早,天也不下雨。还对他们说:我左腿里面,还有尺把长的金属棍呢,你们怎么查不出来?他们只对这个啰嗦老太耸耸肩!

这一天完全重复第一天的程序:候选人自我介绍,法官提问,公诉律师提问,辩护律师提问,法官和律师三人嘀咕一会儿,“释放”几个候选人,书记员再叫人补充空位。。。坐在旁听席上的观众,除了听叫名字,没我们什么事,既不敢看杂志,更不敢带耳机听音乐,无聊透顶。坐我旁边的小伙子,手里捏着本杂志,在书记员叫名字时就嘟哝:“该轮到我了”。我还奇怪,为什么他那么热衷于坐到候选席上,再一琢磨,是啊,不坐到那里去,永无说话的机会,没有去留的的选择,每天还得来耗着。这一想,倒不再怕被叫到名字了。当时只担心感恩节后的周五不放假,去旧金山过节的计划要落空。有人说:“法庭绝不会放过任何休息的日子,周五一定休庭” 可是没有得到法官证实,总不太放心。直到下午四点,法官提早半个钟头宣布:“今天到此为止,下周一下午一点半再见,祝大家节日愉快!”总算可以如愿进城过节,可是周一还要来!像这样,每天只开庭三个小时,照说日子好过,可要是旷日持久,公司不发工资,法庭只给一天$15元补助,连伙食费都不够!从第二天开始做笔记,看什么样的人会留下,什么样的人可放走。

周三,有几个男男女女南美人,我们都点过名,开庭十来分钟才进来,书记员看了看他们,去和庭警耳语,庭警过去跟他们说了几句话,几个人离开法庭,再没回来。看来倒是一个离开的捷径,不过据说那样放走的,一定会受点惩罚,我还是争取“无罪释放”吧。

还是周三,候选人席上,一位俄国女音乐教师说:“英文是我的第二外语,听不懂法律专用名词” 法官:“我们不用法律词汇,都是常用词汇。另外,我可以发给你讲解材料(!!)”又问:“你来美国多久了?在家讲英文吗?上班呢?” 回答:“在家讲俄文,上班嘛,音乐课用不着多少英文。” “噢,音乐是国际通用语!”法官也笑了。但是并没让她走,看来光是“语言问题”不灵了。

一位白发老太太说:“我有头痛及心血管毛病,精神一紧张就会犯,头痛时,手脚都不能动。”法官:“多久发作一次?”回答:“不定时,说不定明天就不能出席,说不定今天、马上。。。”法官:“你带药了吗?”回答:“我对阿司匹林过敏!”(真是没治,怪吓人的)她说:“我很健忘,刚说过的话就记不得了。”法官回答:“你可以记笔记”(“健忘”没用)她又说:“我耳朵特别软,谁的话我都信,比如,A对我说C坏,我就认为C坏,然后,要是B又对我说C好,我就觉得C好,特别容易被说服,很难做出自己的判断。”法官没话,但是没有马上放她走,直到下一天一早才放她。

一个很爱说话的老头,缓缓地,低低地讲,可一开了头就不愿停下。他因酒后开车被吊销了驾照,至今找不到工作。说警察有好有坏,并自称曾是家庭暴力的受害人,把当时的情景徐徐道来:谁谁在场,谁谁站在门外,谁谁打的电话,叫来警察。。。直到法官把他打住,和律师商量之后,把他也放走了。

一位印度姑娘,说她朋友是家庭暴力受害人,她曾去劝解,最后打架双方都回印度去了。她被放走时,我真遗憾,自己怎么没有遇上这样的朋友!一位瘦瘦的中年男子,说他和他太太都为新闻媒体工作几十年,公诉律师问到他具体的工作,回答:“不能告诉你。” 被放走。一位胖太太,讲到她女儿受丈夫虐待,泣不成声。也被放走。证明网上有篇文章所说:他们不喜欢情绪化的人。

到第四天(12月2日)一早,那位特别愿意留下,却说不好英文的老菲律宾人才被放走,同时放走的还有一个菲律宾小伙子,他和前面那位老人好像认识,休息时老在一起。下午三点,除了候选席上的十二个人之外,我们旁听席上剩了二十六人。候选席上,留下的人中有那位中国人工程师;俄国女音乐教师;还有一个资深建筑师,四十多年为同一公司工作,当过三次陪审员,七十年代两次,八年前一次;再有一个被女朋友打得下跪的壮男。。。好多人我弄不清为什么放或留。至此,刚开始时的六十人将近走了一半,除了正式陪审员十二个,还必须选两个候补陪审员呢,路漫漫啊!

2009年1月20日星期二

当陪审员(二)

乖乖地随大流下二楼,六十几个人,在两个荷枪实弹的庭警“押解”下鱼贯而入,进门桌子上,给每人发一本记事本,一支铅笔。右手边是我们这些人的席位,五、六排阶 梯座位,每排都有人散坐着,看来,这次的庭警比较松,以前有一次,非要大家从前往后,一个挨一个把位置填满。这次既然可以随便,我当然去了高处的最后一排。

纵观全场,面对我们,左侧是两排空椅子,那是“陪审员候选人”席,右侧是半圆柜台圈起来的法官席,现在里面只有一个管点名的书记员,靠我们这边,柜台有个出入口,小栅栏门边坐着个帅哥庭警,长着个希腊鼻子,表情严肃,真像米开朗基罗的石膏像。在我们面前第一排,右手第一个是被告,后颈都刺着青的年轻人,头上还卡着个东西,他边上是两个衣冠楚楚的年轻人,靠他近的是辩护律师,远的是公诉律师。房间中间,背对法官席是打字员。靠着陪审员席,面对被告的,是拿着话筒对被告说话的译员,大概被告不懂英文,头上卡着耳机,听翻译转达。

书记员点完名,进去禀报,一个老黑人法官才入席。希腊鼻子的庭警宣布:“法庭开始,请把手机关上。”还示意戴帽子的摘去帽子(难道怕帽子内藏有武器?)首先,全体起立举右手宣誓,保证庭上讲的都是真话,法官宣布纪律:所有在这里的人,相互之间不能谈论案情,也不要去外面打听。这个案子大概需要三个星期(妈呀,不光感恩节过不好,连圣诞节也搭上了,盼星星盼月亮,盼了一年的长假就这样告吹啦!)然后,介绍案情:发生在我们北面的小城(离我家不远)。。。入室抢劫案。。。好像被告还切断了电 线。。。等等,法官说得很轻,又不用麦克风,根本听不全,又不敢说,怕他们要我坐到前面去。

接着,提十几个问题,要我们在记事本上对每个问题写下“是”或“否”的回答:第一个问题:“你有否听说过此事,认识不认识与此案有关的人?” 我搜肠刮肚地回想,近期听过的收音机、看过的报纸、看过的电视,关于离我家只有五分钟车程的小城里的抢劫案? 老板鲍勃倒是告诉过我,那里不久前有一起严重车祸,死了一个年轻人。。。第X个问题:“你有没有经历或目睹过任何家庭暴力行为,你介入的程度?”又是一番苦思冥想,企图挖出点有用的回忆,此时真遗憾几十年中竟然没有这种经历! 后面几个问题都没听清,只有一个问题被我抓住:“有没有因为种族、文化、信仰方面造成的偏见,可能影响你的判断” 好!大概可以借此发挥一下。最后,书记员叫了十二个名字,让他们坐到我们左手边的陪审员候选人席上。

他们每人座位上都有一张纸,从后排第一位(从这时候起,法官就称他们为几号几号陪审员)开始逐个回答纸上的问题。每人起码一二十分钟,才能答完一二十个问题。我们席上,有一个女士听得不耐烦,起身,可能要出去上厕所,被庭警拦住:“法庭上不能离开!”我这个从小不能连续坐一个钟头的人,在那闷热的房间里晕晕乎乎,简直想喊救命了,想象着:“要是我昏过去了(或者假装昏过去)会怎麽样?” 还好,不久法官宣布休息十五分钟。利用“放风”时间,赶紧给大女儿发短信,告诉她,我被“抓进去”了,什么时候能放出来还不知道。她回信向我献计:“一口咬定有罪或者没罪,显得有偏见比较容易被替换下来,越显得公正越容易被留下”这些,我也知道,可是,谁给我说话的机会呢!

以前,威斯康辛的马洛教授曾告诉我,一般容易被选上陪审员的是,受教育较少,特别是没有专门受过法律方面训练,或者是不太关心国家大事的人,比如他女儿,硕士毕业,在图书馆工作,喜欢阅读, 就能被放出来。可是我这次听下来,大部分候选人文化程度都很高,而且很多是公司管理人员,内中一个中年中国人,本人是工程师,在这里两个大电讯公司工作二三十年,妻子是斯坦福大学做 研究的科学家,大儿子高中教师,另外两个孩子都上大学。看来,挨着硅谷还真找不到白丁呢。

十二个陪审员候选人讲完之后,公诉律师、辩护律师分别走到他们面前,向他们挨个提问,目的是剔除对自己一方可能不利的人员。公诉律师提的问题之一:“如果某项证词只有一个证人的话,你能否接受?”其中一个发髻梳得高高的女士说:“当然不能!” 后来还是她,和公诉律师不知为了什么事情,激烈地争辩起来,她一口一个:“绝对是。。。” “当然是。。。” 那个律师好像都有点招架不住。然而,也不是所有人都设法逃走,极个别人甚至巴望能留下。第一批十二个候选人中,有一个菲律宾老头,是唯一一个在超市工作的,英文不行,回答问题支支吾吾,法官连问他几次:“‘是’ 还是 ‘不是’ ?” 他回答:“我这是第一次来当陪审员。。。不太清楚。。。”答非所问。

两位律师问话完毕,回自己座位,法官再召集他们过去,三人聚头商议结果,剔除两位候选人,一位是高高发髻的时髦女,另一位是家里父兄都做警察。第一天最后一件事:书记员又从我们这边,叫两个名字,补充到候选人席上坐定,法官才宣布:“今天到此为止,明天下午一点半再见”。

当陪审员 (一)

几乎每年一次,都会收到法庭传票,要求某月某日去某某法庭报到,作陪审员的候选人。说是公民的义务,但十有八九的人(不光中国人,美国人也一样)不愿意去,为什么?看下去就知道。我算 幸运,大多数都是电话筛选就落选,只有一次被叫到法庭,在候选室落选;另一次到了法庭里面,学别人样子装傻,说听不懂法律名词,被放了出来。

据说,传票是各县范围内,从居民名单中随机抽签决定的,有时,住在南面城市的要驱车半个、一个钟头北上。。。数月前,传票又来,还好是本城法庭,离家近,只要开车十分钟,可是日子不好,感恩节假期前两天,当时正在计划假期牵着狗狗带着乌龟,去城里大女儿家过节。感恩节的法定假实际上只有周四一天,周五是大部分公司送的。连上周末两天,自己再加上几天休假,本来,可以在家安安稳稳待上十天的。

照规矩,在传票指定日子前晚五点之后,就可以电话或上网查询,周一晚不到五点就上了法庭的网站,很高兴地看到红字,表示周二上午不需要陪审员,但是中午十一点至十二点之间还要再查,一心巴望还能见到“今天不要人”,又可以过12个月(按规定被抽到的时间间隔应大于12个月)太平日子。十一点不到打开网页,赫然发现我们小组的号码,必须十二点半去法庭报到!这一惊非同小可,头天夜里三点多钟醒了,东想西想没睡着,索性起来上网,到八点才躺下的,那时候刚起床不久,还没洗脸吃饭!匆匆忙忙几件事一起做,还抓了些从网上打印的东西,准备在候选室看。不到12点出了门,到那里还没进门就发现什么都带了,就没带那张传票!回家去拿肯定要迟到进场,传票上说得很清楚:一定要带传票,一定要准时。跟政府部门,特别是法院打交道,没有讨价还价的!

候选室关着门,见不到一个人影,怎么办?同在门口等待的人给我出主意,打法庭的问询电话。拨通了手机,里面一通指示,按这个键,按那个键,等待。。。这时,里面有位黑女士,走到门边的窗口来。“对不起,请问。。。” 对方摆了摆手,往边上走去。噢,原来人家去上厕所。只好继续等电话里能有人来回答。。。直到黑女士回到窗口,赶紧开口问她,可是,她很不高兴我没把电话放下:“你是打电话还是跟我说话?”赶紧把电话放下,说我忘了带传票。“没有传票,我怎么知道你是谁!有身份证吗?”口气怎么跟给我办出国手续的官员一样!实际上只需提供驾照,马上就可从电脑里再打印一张的,为这样的举手之劳也把我训斥一顿,看来世界上的官僚都一样。

进了候选室,总算喘口气,找了个角落的好位子,一份接一份看带来的网上打印材料,包括别人怎么从陪审员候选过程逃脱的。半天半天,那位黑女人才来给我们介绍哪有水,哪儿是厕所,发放给各人单位的证明信,放一段介绍陪审员筛选过程的录像,还发放一张申诉表,可向法庭提出自己当陪审员的困难,黑女人说:“填了表只是送给法官看,不保证会被批准放行”。很多人起身去拿,我也要了一张。表上已经印好几个选择:1,健康原因;2,在校学生可申请延期;3,家里有病人,你是唯一照看人。等等。对我可能适用的只有第一项,我写上“本人有高血压,精神紧张时不能入眠,昨晚一宵未眠,今天感觉很不好。。。”根据以往经验,这个时候会有人来叫走几批,去几个法庭,放走其他的人,翘首盼望却不见来叫号的人,而是要全体都去606法庭。

得,第一关没过!

2009年1月12日星期一

烤面包


(本博客所有照片都可以点击放大的)

曾经用面包机烤过,扔在桌子上当当响的硬皮面包,好像西北人吃的馕;也烤过,跟在上海的山东人做的高脚馒头差不多的软面包,效果都不理想。前些日子见到这个“孑孓”的方子,又开始跃跃欲试,可是它要用十分之九的面包面粉(Bread Flour) 和十分之一的蛋糕面粉(Cake Flour),又把我难住。直到新年假期,见大羊照这个“五分钟软式面包”的方子,烤出好看又好吃的豆沙面包,让羊妈妈重拾信心 -- 连只会煎鸡蛋的大羊都能做成,肯定是个百试百灵的方子啦!从大羊家回来以后就开始备料,前天晚上发面,今天实践成功,向大家报喜。

这个方子的好处是只用普通面粉(All Purpose Flour),而且发一次面放在冰箱里,可用好几次,什么时候想吃,或者只想让家里有点烤面包的香味,就可揪出一小团面来烤上几个小面包。

我这次基本按“五分钟软式面包”方子配的面粉;发好之后,取了四分之一,按“孑孓”的方子做的豆沙面包;按自己的材料在豆沙里加了葡萄干、椰丝末和核桃仁:

1,没有按它的要求加盐,因为我从Costco买的Butter里已经含盐;
2,最后刷表面的蛋黄,是从和面用的四个鸡蛋中取出来的。

博采众长,就地取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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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1月11日星期日

佛手瓜


十多年前,向一位广东朋友要来一盆瓜苗,那是因为,见我以前的房东在院子里种过,长得快、结果多的瓜。好像是他告诉我叫佛手瓜,其实,后来给我瓜苗的广东朋友叫它合掌瓜,瓜头确实像两个合在一起的手掌,英文叫 Chayote。种一次,年年能收,只要有地方让它爬藤,非常容易管理,一般我在冬天给它在根边埋些肥料,春天发芽之后澆点水,秋后至霜冻来临之前(一般十二月到一月中)一直结瓜,从没发现长过虫,只有去年有蚂蚁,今年是老鼠来糟蹋,连可恨的蜗牛也不来光顾。唯一的缺点是削皮时,一定要戴手套,因为有很黏的汁,像胶水一样粘在手上、刀上,干了很不容易去掉,但是马上用水能冲掉,而且,瓜肉部分没有这个问题。

种下去第一年,抽了好几丈长的茎,只结了一、二个瓜,第二年就结得多了些,第三年不得了,收了161磅,弄得我挨家挨户去送邻居,还让两个教会来募捐食物的太太拉走一车。后续几年,每年也有五、六十几磅,到07年春天,把盖在它上面的大枫树砍了之后,一下子疯了似的结了305磅!今年不算“大年”可也收了137磅。

它的味道清脆微甜,嫩的炒来吃或拌凉菜,老一些的最适合当冬瓜用来炖排骨汤或煲粥。可是不知怎么回事,识货的人不多,我除了送广东朋友之外,拿到办公室,都要附加说明,别人才将信将疑的拿上几个。免费送还送不掉,弄得我都烦了,索性都留给阿尼塔当饭后胡萝卜吃,今年还用它做了一瓶甜酸瓜,前两天尝了尝蛮清脆的,就是还能尝到醋味,想等它泡出本身的酸味之后可能会更像酸菜,到时候再去送人。

建议有阳光院子的朋友,也来种这一本万利的瓜,只要秋天买一、二个瓜放着等它春天发芽了,把整个瓜埋下去,保持土壤湿润。。。你就坐等,秋天瓜瓜们噼里啪啦往下掉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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